从前有一只妖怪

“星星应该哈哈大笑,反正宇宙是个偏僻的地方。”

刚刚接到电话,得知了外公已于今天上午去世。

挂上电话,耳机传来oh wonder的white blood,又莫名觉得有些应景。

像我之前所言,我并不难过。也许这样说有些大逆不道,但这确是我的真实想法。

我觉得我缺乏对死的悲哀。我知道在大多数时候,死亡是一件令人悲痛的事;但是知道和感受到毕竟是两回事。我的意思是,我知道这些情绪的存在,并且能理解这些情绪产生的原因,但我自己并不能产生这些情绪。只能说这事儿有好有坏吧。

我有思考过原因,但原因到底是相当复杂的,即使是我自己的心理,我也并非了如指掌。

最贴近的原因,我觉着我的同理心比起常人来要少一些。当身边的人有了负面情绪时,我总是不能感同身受,只能笨拙地安慰几句。

之前霍金教授去世的时候,我甚至还掉了眼泪——不哭亲人,倒哭起看似不相关的人,想来也是有些可笑。可是没办法,我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人啊。

再者,相比起已逝去的人,我总还是对活人,或者是死者留下的东西更为关注一些。

说回我外公。

我外公是个知识分子。而且绝对是共产党的坚定拥护者。曾经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。

印象里他总是精神矍铄的样子,但是到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,他连话都说不清楚,只能勉强听清“好好读书”四个字。

又回想起暑假回老家去看他,人躺在病床上,意识时清醒时模糊,有时候全身都插着管子,就觉得人真是身不由己。

若我落到这步田地,我肯定是不愿这样的。

我想我外公也是。他自尊心那么强。

只是这话不应该由我说出来。

我想其实大家心里头都知道,但是都不愿说出来罢了。


每每当我想剖白一下自己的心迹,都觉得词难达意,自相矛盾。回看写的东西,更觉得是胡言乱语,看得心烦。

就这样吧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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